第11章 主线任务完成

回到营地，空把派蒙放进帐篷。

塞拉菲娜把篝火升起来：“那今晚我们三个轮流守夜？”

魈自然不可能让一个普通人类来给他守夜：“不必，我来负责就好。”

“魈，我和你一起守夜吧。”空也不会让朋友一个人守夜，“让塞拉菲娜回去睡觉吧，她明天还要做实验。”虽然现在他们干的事和原本的考古项目已经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他还是记得塞拉菲娜是他的雇主的。

昨天两个人轮流守夜是为了警惕深渊教团，现在魈加入队伍就不需要雇主亲自干杂活了。

假装自己是文弱学术分子的塞拉菲娜懒得推辞：“那我去睡觉了，晚安。”

睡觉对塞拉菲娜而言并不是生理需求，她躺在帐篷里，保持着呼吸平稳，耳朵还在听着帐篷外魈和空的对话。

“蒙德的朋友给过我一份情报，深渊教团的领导者被称为‘公主’，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公爵’。”空说的蒙德朋友是凯亚，龙灾结束后凯亚曾经向空分享过一些深渊教团的情报。

这个情报是魈没有接触过的。负责保卫荻花州的护法夜叉立刻追问：“公爵？”

“我没见过这位神秘的公爵，只是听说过几次。”

第一次听说是在凯亚那里。凯亚说虽然龙灾时深渊公爵没出手，但公爵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旁观。

第二次是污秽逆位神像，戴因说过合成那个“机械魔神乌贼”的想法应该来自深渊那位满脑子奇思妙想的公爵。

第三次是处理完若陀龙王事件之后，空问钟离一些坎瑞亚和深渊教团的事情，钟离提到过。钟离的原话是“或许那位公爵会给你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或许钟离是认识那位深渊公爵的。

第四次是在渊下宫，渊上提到公爵委托他调查某些事。

塞拉菲娜：“......”她就知道渊上不靠谱！什么都往外说！嘴巴和派蒙一样大！

塞拉菲娜把被子往上提盖住自己的脑袋，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净，她选择睡觉！

塞拉菲娜做了个梦。

她又梦见了那片被灾厄席卷的天空，被污泥吞噬的大地，在血色与火光之间隐约窥见的来自高天之上的身影......

因提瓦特花海被天降的火焰焚毁，不知所措的金发少女穿行在战火中，穿着铠甲的卫队护送平民避难，荒野上的孩子被野兽啃食，满脸惊慌的妇女跪在地上祈祷，丈夫为了保护妻子战战兢兢拿着剑冲向神明，提着长枪的银发少女护着几个老人冲出魔兽的包围圈最后伤痕累累力竭倒在兽潮中......

最后梦中的画面定格在一片焦土废墟之中，一只岩晶蝶落在了不知道谁的坟茔上。

塞拉菲娜猛地睁开眼睛。

火光倒映着帐篷外魈的身影，看样子已经是后半夜了。

塞拉菲娜坐起身把外套披上，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手腕上的石珀手链烫得要把人灼伤。

塞拉菲娜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做过梦了。她取出一支地脉的新芽插在地上，手覆盖在上面，小心分出一点深渊力量注入进去。

地脉的新芽生出根系，向地下延伸。

没一会儿，地脉的新芽就枯萎。塞拉菲娜把枯枝收起来。

这里的地脉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紊乱了。

好在池水的效果不会受地脉紊乱的影响，不然她还要想办法再引诱一次旅行者和魈。

坐到天明，塞拉菲娜梳好头发又换了一身衣服才出帐篷。

“早安，昨天睡得怎么样？”

吃饱睡好的小派蒙开心地围着塞拉菲娜飞了一圈：“昨晚睡得可好了！”

空像是没睡醒一样揉着眼睛：“我昨天做了个梦。”

派蒙立刻回头关切地问：“是做噩梦了吗？”

空吞吞吐吐道：“我梦到我妹妹了。”

塞拉菲娜把擦脸的毛巾递给空：“我听说过你的一些事，你一定很想她吧？”

空沉默地点头，塞拉菲娜拍拍他的肩膀，用略带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她都有点不好意思告诉空，荧在深渊大多数时候都想不起他来。

塞拉菲娜来之前刚给荧带了稻妻新出的轻小说和枫丹新出的侦探小说还有一大袋须弥的甜品。

光是蔷薇奶糊就买了十份呢。

大概只有深夜听歌的时候荧才会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哥哥在外流浪，还要排除跟塞拉菲娜一起熬夜吃点心看小说的夜晚。

一上午塞拉菲娜都在和池水做斗争。空带着派蒙去找核心的线索，魈留在池水边看塞拉菲娜实验。

又是扔晶化骨髓，又是丢元素力。还在魈眼皮子底下拿出一些未经处理的魔神残渣，看得魈这么淡定的仙人都眼皮子直跳。

以人类而言，塞拉菲娜过于大胆了。

好在结果是好的。

塞拉菲娜一碗水给魈灌下去，如附骨之蛆的业障真的消散了不少。

业障已经成了魈的一部分，无法根除，但也不会爆发失控了。

塞拉菲娜松了一口气。若是这池水都不能解决魔神残渣，她就真的无计可施了。

这个池水来自深渊教团在层岩巨渊地下矿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