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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不至于连兵符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她等待虞策之到来,亦觉无聊焦灼,便耐心道:“南境兵力共计三?十万,一半听守将随意调度,一半只认兵符。”
舒白平静如水的心霎时砰砰跳起来,如烈火烹油,一发?不可收拾,“只认兵符?真?有那么?厉害,太后娘娘何以如过街老鼠一样,在虞策之的追查下东躲西藏。”
“我是逃了一年有余,但从我逃走的第?一天开始,虞策之便封锁了所?有通往南境的要塞,你以为他敢让我去?南境吗?”江音嗤笑,神色傲然。
“这么?重要的东西,看来太后随时都带在身上了。”舒白轻声说,“如若兵符不在太后身上,想必虞策之也?不会轻易露面。”
江音看她一眼,“倒是不傻,哀家倒是挺喜欢你的,若是早几年哀家看见你,定要留你在身边。”
“多?谢太后垂爱。”舒白轻轻一笑。
“命运无常,哀家今日便是要和虞策之同归于尽的,你无缘侍奉哀家身侧,便委屈你给哀家陪葬了。”江音慢悠悠道。
舒白收敛脸上敷衍的笑,“看来太后恨极了虞策之。”
“是他逼哀家至此等狼狈地步,哀家绝咽不下这口气,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但在我看来,今日对太后而言,并非死局。”舒白说。
江音的神色再次冷了下来,她撑着额头,淡声说:“哀家已经?过够了丧家犬一样的日子,就算不是死局,和虞策之多?年的争斗也?该到此为止了。”
三?言两语的功夫,舒白已经?走上台阶,抵达江音面前,她仗着楼涯被牵制,无人保护江音,径直攥住江音的手腕。
江音拧眉,“放开,你以为凭你一个?人能?挟制哀家?”
然而下一刻,舒白俯身半蹲在江音面前和她平视,裙摆逶迤在地。
“我知道太后另一只手里攥着火折子,不敢自不量力。”
江音平静下来,扯着唇角道:“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和太后做个?你情我愿的交易。”
舒白凝视江音,缓缓地笑了下,“我有个?太后和我皆可活命的办法。”
“虽说现在哀家闲着听听也?无妨,但哀家并不在意这条命能?活多?久。”
“能?活着,为什么?要死?”舒白攥紧她的手腕,轻声细语。
江音沉郁不言。
“太后觉得,由我力保太后性命,虞策之是否会愿意放太后一马。”
江音目光动?了动?,冰冷的视线落在舒白身上,“凭你?他恨我入骨,即便因为一时情爱嘴上答应你了,他也?有千百种方法,趁你不注意的时候要我性命。。”
“太后认为我护不住,是因为我还不够强。”舒白笑了下,图穷匕见,“但如果太后垂爱,能?把兵符交给我,有了权势,虞策之怎么?会敢轻易违背我的意愿。”
江音凤目眯起,“哀家便说你哪里来的胆子,从牢房里跑出来还敢找上门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哀家呢。”
她上下打量舒白,“你以为兵符谁拿都可以吗,你没有任何依仗,即便拿了兵符虞策之也?有百般办法夺回去?。”
“太后不是知道吗,他喜欢我,且眼下正是执着的时候,自诩一腔深情,或许日后会变,但至少现在,我说的话他总能?听进去?几分,况且小别胜新婚,我见了他,说几句枕边私语,这事情不就解决了。”舒白微微用力,拉近和江音的距离。
江音细眉皱在一起,露出几分动?容。
舒白见她锁眉沉思,不由又道:“太后应该也?知道,我能?躲虞策之那么?久,是借助萧挽的庇护,萧挽是我的人,唯我命是从,且舒家毕竟是书?香名门,几个?避仕教书?的大儒皆是舒家故交,朝中也?浅有几分人脉,那兵符落在太后手里,自然成为虞策之的眼中钉,但如果在我手里,由我来安抚他,这事便过去?了。”
“他既然那么?听你的话,你费劲跑什么?。”江音质疑。
“知子莫若母,您也?知道虞策之那狗一样的性子,不给个?教训,他怎么?知道忌惮,何况,那日我们在床上折腾狠了,我不想应付他,这才选择逃跑,不想把太后您牵连进来。”舒白流畅地回答,一席话中不见半句真?言。
江音却有些?被说动?了,她看了看被舒白攥着的手腕,握着火折子的手伸入衣襟,放下火折子,掏出一块金子质地,半个?巴掌大小的令牌来。
金色的令牌一侧有凹口,上面刻有‘南境调令’的字样,在昏暗的光线中依旧煜煜生辉,一眼便知是真?迹。
舒白不放过江音任何动?作,基本确定调符也?在她的衣衫下。
舒白的手心冒出汗来,她伸手,温声说:“舒白和太后一见如故,绝不会辜负太后的信任。”
江音胳膊微动?,即将把令牌放在舒白手上时,忽然收回。
“不对,先不说他恨哀家入骨,只说舒家是哀家抄的,哀家凭什么?信任你。”
舒白目光一凝,不等她做出反应,营帐外面火光冲天,杀声四起。
霎时间,舒白对上江音的目光,皆从对方眼里看见阴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