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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宛心中稍安,但面?颊却因着男人手上的动作愈发滚烫。
她眼?波潋滟地羞愤问:“摄政王,您……您要做什么?……”
谢行之在她耳畔轻轻吻了一下,却并未置一词。
他密密啄吻着她,直到觉察到怀中女郎气.喘吁吁,身子绵软得仿佛一汪春.水,方才抬手,修长指节勾挑开她腰间束带……
卢宛总觉得,自她生育了璟儿之后,谢行之变得与从前?,好?似有些不?太?一样。
从前?,谢行之虽然重欲,但却在她面?前?,若有似无端着正人君人,长辈的端矜姿态。
自从他们的长子出生后,他待她,感情似有些微异样的变化。
在床帷间,各种房中花样更是?轮番上阵。
从前?好?歹只是?循规蹈矩地晚上做些什么?,卢宛身为他的妻子,自是?没有理?由拒绝他的要求。
可是?如今,他白日有了兴致,也常常三天两头,缠着她厮混。
对卢宛难以承受的告饶,躲避,挣扎,他仿佛置若罔闻一般,肆意妄为,不?闻不?问。
卢宛是?直至今日,方才晓得,从前?男人在自己身上的手段,与现在的花样百出相比,真是?大巫见小巫。
她年少青涩,实在耐受不?住他如今正当盛年。
可是?想到之前?自己寻了两个清秀女使,要送给他,男人却甚是?不?快地冷待了她将?近有半月。
卢宛眼?中含着剔透潋滟的泪珠,咬着他宽厚的肩头,要哭不?哭,却有些不?敢再“宽宏大度”,提为他寻姬妾一事。
她有些颤颤巍巍地含泪呜咽着,不?禁在心中暗暗腹诽,如今她年少受不?住他,待再过十几年,她如狼似虎的年纪时,他定是?不?行了。
他现在仗着好?似无穷无尽的精力欺负她,到时候,她要找许许多多男.宠,来报复他……
卢宛咬着谢行之的肩膀,正在心中暗自百转千回地思忖,却似是?觉察到了她的出神,又似只是?不?欲再教她有力气继续咬他。
男人眉目舒畅肆意,教坐在怀中,默默忍气吞声趴在自己肩上的女子柔得仿佛起伏不?定,潮起潮落的江水浪花。
其实,卢宛并没有感觉错。
从前?尚不?知晓她腹中怀着他们的璟儿时,谢行之待卢宛,心中确实有若有似无的隔膜。
因着卢宛曾是?黄发垂髫,称他为“世伯”的稚龄女郎,也因着当初查明的,是?芙娘设计了她,她方才会嫁入府中,所以心中隐隐有所芥蒂与思虑。
只是?如今,他们已经有了骨血相融的孩子。
谢行之自不?会再委屈自己,将?她视作需要保持距离与姿态的晚辈。
他可以在她身上肆意驰骋,纾.解.欲.望,将?她视为他亲密无间的枕边人,可以无所顾忌的妻妾……
掌灯时分。
卢宛整个人好?似方才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汗湿淋淋的。
她看着书房中的一片狼藉,与被倾覆推倒在地上的书册与劄子,想到过会子前?院书房的侍从会来收拾,一看便晓得一整个白日,书房中发生了什么?,她羞愤得不?禁掩面?哭泣起来。
但更多的,却是?难以接受,记忆深处,原本淡漠严肃的男人,为何会变成这样。
卢宛如今,真的是?有些怕了这个老房子着火,孟浪放肆,似要将?她活吞了的男人。
若是?可以,她真想有人来帮她分宠,莫要再教他只碰她一个人,可以转移一下谢行之的注意……
……
初春,和煦的杨柳春风拂面?而来,教人觉得温柔惬意。
卢宛带谢璟,去寿安院看望如今仍旧卧床将?养的谢老夫人。
托云郎中的福,谢老夫人现在虽仍旧病殃殃地缠绵病榻,但身体与精神,却比之从前?,好?转了许多
。
对谢老夫人,卢宛没甚感情浓烈的观感。
不?论是?喜欢,还是?讨厌,卢宛对谢老夫人态度总是?淡淡的。
她晓得这位吃斋念佛,深居避世的婆母不?怎么?喜欢自己当初嫁进谢府长房,“攀附”的手段,但她不?曾做过,也无法解释的事情,只能随她误会去了。
总归如今谢老夫人更是?疲于出寿安院,也不?教他们这些晚辈再晨省昏定。
卢宛除了偶尔需要带着孩子去寿安院看望谢老夫人,与她也不?会有什么?碰面?的机会。
寿安院。
夙婴疾病的谢老夫人倚靠在床上,怀中抱着谢璟,望着初生婴孩幼嫩白皙的面?容,消瘦面?上笑意慈祥疼爱。
“小璟,你?是?不?是?又长大了些?什么?时候才会叫祖母呢?祖母给你?蜜糖吃……”
看着对怀中咿呀学?语,懵懂无知的婴孩笑语吟吟的谢老夫人,从未得过她什么?好?脸色的卢宛,虽然遇到过这种情况已经很多回,此时望着其乐陶陶的祖孙二?人,却还是?不?免有些出神。
如今谢璟方才五个多月的年纪,自然还不?会开口说话,只会发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他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平素喜欢笑,不?喜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