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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能?原谅芙娘从前的年少无知。”
可谁知,她?的手在半空中举了许久,却见不见面前的卢宛有所反应。
面上流露出几分黯然伤感来,谢芙眼眸低落地问道:“太太不肯接这杯酒,是仍旧不曾原谅芙娘吗?”
她?便这般一直抬着手,虽不再言语,一脸委屈黯然,却隐有逼迫之意。
半晌之后,卢宛神色淡淡,一语不发地拿起放在面前的酒觞,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见卢宛喝下酒,谢芙眼中尽是得意喜色,不禁也将酒觞中的酒喝了,笑道:“芙娘便晓得,太太是宽宏大量的人。”
只是待到喝完酒,不过一会子的功夫,谢芙便已控制不住地沉沉昏了过去。
方?才一直不曾在场的陈嬷嬷走进雅间,对卢宛行礼后,回禀道:“太太果然预料得分毫不差,咱们带来的几个婆子,已将悄悄躲在隔壁雅间的那个打昏捆起来了,如今只等?太太下令,押这两?个恶毒忤逆的贱人回去。”
听到陈嬷嬷这般说,卢宛却抬眸望着她?,忽地笑了一下。
“仅仅是押他们回府,嬷嬷不觉得有些太平淡了吗?”
闻言,陈嬷嬷眼中不禁划过一抹诧异。
却见卢宛笑得似有所思:“我倒是想看一场波澜横生,有趣的折子戏。”
陈嬷嬷隐隐有所会意,不禁有些迟疑地猜测:“太太的意思是……”
看着面前的陈嬷嬷,卢宛忽而笑道:“去取些安神助眠的熏香来。”
听到卢宛这般吩咐,心中隐隐约约猜出她?要做什么的陈嬷嬷心中一凛,应道:“是。”
翌日清晨。
谢芙院中的女使倚翠,在品香楼雅间门?口对两?个守卫的婆子不依不饶:“为何不教我们进去?你们在掩饰什么?做贼心虚什么?”
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女使故意转身,面向?站在雅间之外?的所有人。
却不期然,瞧见了一张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面孔。
看着在昨日便应该被打昏的,卢宛的贴身女使,倚翠惊诧茫然了一瞬,下意识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心中一惊,试探问:“你们家太太昨日不曾到品香楼来?”
听到倚翠这般问,女使不禁笑道:“倚翠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家太太,自是昨日晌午便自品香楼回去了。”
闻言,倚翠不禁愈发惊诧与一头雾水,她?反问道:“若你们太太昨日便回去了,为何这会子你会在此处?”
听她?语气有些咄咄相逼,女使却笑得毫不在意,为她?解惑道:“一大清早,倚翠姑娘便叫了几房的夫人与府中的女使仆妇们来品香楼,我自也是听闻了消息,方?才过来。”
倚翠心中惊诧愈深,但到底想起昨日二姑娘的吩咐,此时此刻她?虽是强作镇定,却安慰自己面前贱蹄子定是在装模作样?。
转过身去,倚翠这回竟轻松挣开两个守卫在门?前,傍大腰圆的婆子,一把推开了雅间的门?。
雅间中一室腻人靡丽的甜香,帐幔落下的床榻间,更是隐约可见被翻红浪。
倚翠压着心中的那抹不解,大着胆子上前将帐幔一把拉开,却在瞧见床榻间的那两?人是谁后,一下子面如土色。
“二姑娘!怎么……怎么是……”
“天?呐!那不是……那不是长房大公子吗?”
跟随倚翠走进来的几房夫人低低惊呼起来,看着惊得呆若木鸡的倚翠,与床榻上的两?人的目光,面上虽不敢置信,但眼中却尽是思索与饶有兴味。
长房竟然出了这种?丑事,真是教人虽不敢言,但心中却甚有探寻缘由的念头。
……
谢芙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摔碎了房中一切可以被摔碎的东西。
房门?忽地被人自外?面打开,谢芙闻声望去,在瞧见来人是卢宛之后,她?声音尖利问道:“你来做什么?!”
卢宛看着她?,面上含着浅淡笑意,不答反问道:“方?才,大公子已在祠堂被家法处置,一命呜呼了,二姑娘猜我这会子过来,是要做什么的?”
顿了顿,在谢芙眼中强压的畏惧之中,卢宛笑道:“
自是手刃仇人。”
闻言,谢芙心中虽愈发畏惧,但尖利的声音却有些发着颤,仍旧不依不饶,强作镇定道:“你!你!”
谢芙不晓得是说给卢宛听,还是在自我安慰,她?扬声道:“我与谢轩从来都?不同!他是个不成器的东西,而我,自小便是谢家最声名?远扬,荣耀增辉的女儿!”
听到她?这幼稚可笑的话,卢宛浅淡笑着,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与自己的兄长闹出这种?事来,若是传扬出去,二姑娘从前费了十年多功夫,营造起来的名?声,便全毁于一旦了。”
晓得她?竟打的是这个主意,谢芙的声音越发尖锐,她?厉声道:“你敢!”
卢宛见谢芙歇斯底里,却不紧不慢笑了一下,望着她?道:“多亏了姑娘筹划得周全,叫了几房的夫人,与阖府上下的下人过去,如今此事是纸里包不住火,便是尽力遮掩,也不过几日的功夫。”
微顿一下,卢宛面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