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1
?夫人鲜见如此善解人意,卢宛自然应了她?的这一番话。
在寿安院坐了两刻钟的功夫,卢宛便起身,离开了寿安院。
而走在回玉衡院的回廊中?,卢宛正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走着?,却忽听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
旋即,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正在向她?问?安。
只听那人正在向她?道:“见过大夫人。”
听到这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卢宛不由?得顿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
在看到来人是谢弦之后,卢宛虽然心中?有些纳罕诧异,但面上却不显。
浅淡地笑了一下,卢宛颔首让面前正在向自己行礼的谢弦起身,问?道:“二公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听到卢宛这一番冷淡客气的询问?,谢弦掩于袖中?的手?指不由?得微攥了一下。
不晓得想到了什么,谢弦垂眸,掩下眼中?的思绪,一语不发地沉默了片刻,方才答道:“我是奉父亲之命,来看望祖母的。”
卢宛闻言,不咸不淡地颔了下首,应道:“嗯,原是如此。”
说罢,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卢宛望着?面前正在看着?自己的谢弦,笑着?淡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快去寿安院看望你的祖母罢,老?夫人定也是甚想你的。”
听着?面前的卢宛这样说,谢弦复又?沉默了一瞬,待看到卢宛话音落下,便转身要离开,他心中?忽然涌上许多难以言述的,怅然若失的情绪来。
张了张口,谢弦出?声,叫住了转身要走的卢宛,失声道:“大夫人!”
不晓得谢弦在自己快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叫住自己是要做什么,卢宛面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浅淡的不耐与冷意来。
顿住脚步,望着?面前的谢弦,卢宛明显有些敷衍地笑了一下,问?道:“二公子可还有什么事吗?”
听到卢宛这样问?,谢弦想到一个借口,他看着?面前的女子,沉默片刻,方才道:“伯父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夫人不要太担忧,伯父那样神通广大,定不会有什么事的,夫人……夫人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虽然面前的谢弦对自己的称呼,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明明旁人这样唤她?,卢宛心里不会觉得这么明显的异样。
但,望着?面前低垂下眼帘,眼睫轻颤的谢弦,听罢他的这一番安慰的话,卢宛心中?,方才的厌恶不耐,慢慢消散了几分。
未曾料到谢弦要对自己说的,会是这些,卢宛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些我都晓得,有劳二公子挂心了。”
旁人的好意,卢宛能看出?是不是虚情假意来,但,她?也只是平淡如水地领情罢了。
再次浅淡地笑着?催促谢弦快去寿安院看望谢老夫人,卢宛扶着?肚子转身,继续往回玉衡院的路上走。
而看着?离去的女子的背影,想着?如今她?对自己的冷淡疏离,还有记忆深处,几年?前,所见到的她?青涩单纯的模样……半晌之后,眼中?怅然若失的谢弦,方才在身旁侍候的侍从有些忧虑的提醒中?,回过神来。
看了一眼身旁的侍从,谢弦掩下眼中翻滚的复杂情绪,颔首道:“嗯,走罢,去寿安院。”
……
翌日。
当王韵书在谢弦身旁侍从那里知晓,昨日谢弦到长房去看望谢老?夫人,路上遇到了卢宛之后,指甲都气得生生掐断了一只。
她?便晓得,谢弦那个混账,不会那么容易收敛起来!
想到自己今日有意让谢弦身旁的侍从过来,为的便是询问?这件事,此时此刻,听到果不其然的消息,王韵书悬了一晚上辗转反侧,夜不成寐的心,一时不晓得是该落下来,还是该继续愤恨。
只要一想到方才侍从所禀报的,谢弦如今对长房那个不要脸的,轻浮的狐媚子仍旧念念不忘,王韵书便觉得心中?恼火得厉害。
虽然面前这个有时会做她?的线人的侍从,并不是谢弦贴身侍候的,且有的时候,还会在她?面前给谢弦那个混账打掩护,说好话。
但,只要想到方才面前的这个侍从所避重就轻,却还是让她?愤恨不已地所说的那一番话,说什么谢弦是在安慰卢宛,因为摄政王在战场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王韵书心里便邪火直冒,简直难以按捺。
这两个人从前有过婚约,如今又?年?龄相近,却隔着?辈分,难道便不晓得什么叫做避嫌吗?
王韵书越想,便越觉得恼恨,心中?汹涌的情绪难以克制。
挥手?让谢弦身旁的侍从下去之后,王韵书有些歇斯底里地,让房间中?的其他女使也都下去。
伏在桌案上,呜咽着?哭泣了许久,王韵书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用帕子擦干了面上的泪痕,面上的神色隐隐流露出?几分打定主意的决心来。
她?让战战兢兢候在外面的女使进来,让女使命人去套辆马车,在女使有些小心翼翼问?起马车是什么用途的时候,王韵书冷笑一声,答道:“还能做什么?我要回王家!”
听到王韵书这样说,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怒与怨恨,女使不敢再多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