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轮回天成征伐路，佛圣悔而我不悔

怕了。

嚣狂一世，死过一次，面对眼下这般情形。

他怕了。

修者温和道：“为你我之过往赎罪。”

“我没错！复仇乃是天经地义！我为何要赎罪！”

“造业便是罪，为救人，为复仇，并无差别。”

“我没错！我没罪！秃驴！你骗我！”

汹涌的魔气逐渐平息，争执随之停止，谛悟修者掌握魔功已达三成。

也就是说他现在占整体的八成。

剩下那两成，无能为力。

“道，不辩不明。悟，反求自身。”轻抚刀身的修者动作停顿：“师尊，苍涅后悔了。”

嘀嗒！

一滴慈悲佛泪落在佛刑天上，令其中佛气彻底稳定下来，圣氛圆融，魔刀真正蜕变成一口大乘圣器。

…………

此后，西佛界废墟每日都会有《往生咒》。

二十一遍，一遍不少。

苍涅会遵循着记忆，将那些支离破碎的佛像重新拼起来，两只脚上各钉有三支罪钉，乃是他以自身罪业凝聚而成。

为救人造业，为复仇造业，都是造业。

谛悟修者并未寻找借口去逃避，他或许应该给活人一个交代，但更应该给亡者一个交代。

没有谁能够代替亡者原谅。

无论以怎样的立场，怎样的理由，谁都没有这样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