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伺候
“玩物”二字,令谢袭容愉悦发笑。
不对。
她明明说的是不要做玩物啊,殿下究竟在笑什么?
谢袭容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来桌边坐下,问道:“何故有此一言?”
沈乔笙顺从走过去落座,脸上还带着神思未定的懵懂,老实说:“因为方才殿下在浴室里说……”说,说了半天,也没能讲出个所以然。
谢袭容好整以暇,还在等她后话:“说什么?”
看来殿下不打算主动提起,沈乔沈也不好意思先开口,扫了眼满桌的菜肴,顾左右言他:“刚才殿下说了,叫乔笙伺候您宵夜。”
趁谢袭容还没反对,她动手舀起一些清淡的莼菜蛋美放进碗中,双手摆在他面前,低眉顺眼地道:“夜深恐怕积食,殿下先用些易消化的蛋美,可以使身子暖和舒坦。”
谢袭容没动弹,凝着她潮漉漉的头发,无端想到落水的小狗儿,瞧它瑟缩地夹着尾巴,却不肯放过她:“那同你口中的‘妻子', 玩物”,有何关系呢?”
"没有,殿下听错了。”她眼神闪躲地笑笑,夹起一块清蒸乳鸽腿,放进谢袭容面前的瓷碟,“若是殿下饿得厉害,就吃些荤菜顶饱,还是以蒸煮为佳,荤腥油腻少沾些。"
说着又添进两块咸水鸭脯肉,一筷子姜汁白菜,一筷子地耳芦蒿。
两人间流入诡异的沉静,沈乔笙闷头直给他夹菜,殿下不说话她就一直夹,到碟子里堆成一座冒尖的小山,再放不下才停筷。
瞄到殿下手边的小盅还是空的,要不再给殿下盛—碗甜汤吧?
她没事找事干地起身,一手端碗,一手盛舀银耳莲子汤。
谢袭容就这样看着她演,硬着头皮装作体贴入微,握着汤碗和勺子的手正因紧张而不停抖动。
他究竟是忍不住啧笑一声,扣握住她的手腕,稍势用力一扯,沈乔笙手中的碗 哐啷 应声掉在桌上,她被扯得脚下失衡向他倾身伏倒下去,一手趴扶在他肩头。
室内本就暖和,谢袭容的体温更是燎热,她半坐在他怀里的姿势,让人联想起“投怀送抱”四个字。
桌上,碗口歪倒洒出些许粘稠湿热的甜水,在桌面无声流淌,又沿桌溢出,滴落在地。
桂花和蜜枣的甜香,伴随她身上沐浴后的清芳勾惹,他傲人的鼻尖恰好戳在她肩窝,轻嗅:“每句话都说不到重点,是不是恰恰证明,你知道本宫想要什么?”
"我不…."
"说不知道的话,现在就让你知道。"
沈乔笙欲哭无泪:“公主也不可以做强迫他人之事,这是不对的。”
“不可以么?”
他的手在她脊背上游移,找到中间那条小沟,指尖窝在里面滑动,多轻易,就能引起她脆弱的战栗和求饶。他的肆无忌惮总是让她无力招架,可是每一次,都是她先挑起这份争端的,不是吗?不过他不在乎,他全权掌控一切,也毫不收敛地反问她:“你在本宫的寝殿里,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吗?”
他按着她坐下,坐在他的腿上。
卸了力气的她站不住脚跟,只能满当结实地坐在他腿上,僵在他身前,听见他说:“刚才在浴室还要教本宫掌控自己的身体,告诉本官要怎样自解自亵,怎么到了卧室,就不行?”
耳边的噪音分外低沉,几乎不像长公主平日的声线,带着隐秘的,令人腿脚发软的诱因,她下意识蜷起脚趾试图挣脱逃跑,用力之下才发现自己跨坐之下的双胆,才更加坚朗紧实,格得她臀肉痛麻
"那,那不一样的……我不是那样想的,"
她真的知道怕了,竟然哆哆嗦哮地哽咽出声,“母亲病的早,我和姐姐相伴长大,一起读书习字,洗澡睡觉,就连初来癸水时,也是姐姐拿着我的裤子耐心地教我如何用月事带。”
听到这里,谢袭容的手蓦地停顿,拎起她的后脖颈看她嘤嘤哭泣的表情。
她一直在解释个没完,眼泪也泄阀般淌个不停:“我总觉得姑娘之间就是如此,亲密些没什么,也是真心实意把殿下当作姐姐来敬爱的,我真的没有想过…我再也不…不敢勾引您了呜鸣”
嘴里在道歉,哭得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谢袭容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谁说你勾引了?”
“那殿下是真的想强迫同为女子的我吗?”她的泪珠无意识滚落。他松开她,闲懒地靠在椅背上,摊手:“若本宫说是呢?”她转眼又要哭:"不可以的……姐姐。"
尾声一句姐姐,似乎想唤醒谢袭容所剩无几的良知。
“不经吓。”
谢袭容烦的很,一把就将她拽起丢回座椅。
又见沈乔笙龟缩在座位上不敢动,他揉了揉太阳穴,将她方才自己夹的菜拂手推到她面前:“吃你的。”
沈乔笙哪里敢迟疑,捧起饭碗就往嘴里塞。
此时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是不是因为自己和称说过,想洗热水澡休息,谢袭容才让她用浴池?又是不是因为她被罚佛堂没曾吃饭,谢袭容才叫她 伺候宵夜?所以殿下一口没吃,让她伺候到自己喘
里了?
想到这里,她更加确定殿下不是那强抢民女之人,于是她吐出鸭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