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又交卷了
用棒子打人腿,用棒子打人.......
魏广德在检查完全部答卷没有发现问题,自然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道截搭题上。
对于无情截搭,孙夫子教魏广德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把两句不相关的话给连接起来,怎么连,这就是考考生的地方了。
有情搭是比较好做的,最难的其实就是这种无情搭。
魏广德在嘴里默默的念着,念着念着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有点泄气。
这个时候的魏广德是真的有点泄气了。
估摸着这次的府试,要是能把这道题目做出来,过正场的机会怕是就有了。
魏广德很清楚,这道无情截搭题怕是要难住这次参加府试的大部分考生,只要能把题做出来,那怕次一点,通过府试的几率就大了无数倍。
他可不敢指望还能像彭泽县试那会儿,唐县尊听说是吴占魁的亲戚就放一马,九江知府衙门里可没什么人。
毕竟九江府大,可不是一个县城能比的。
而且,这是科举考试,尽管严格来说都不算正式科举,魏广德考过的县试和现在正在参加的府试,以及后面的院试,本质上来说,其实只不过是在争夺进入官学的资格而已。
官学是什么,地方上就是县学、府学,再往上就是国子监。
是的,别看这么多书生学子,其实连官学的门都没有摸到。
不入官学,那意味着你和这个时代的统治阶级是没有丝毫关联的,自然也不会有任何的政治优待。
为什么秀才有优待,又是免赋税,又是见官免跪,那不就是因为人家是生员吗?
生员,也就是俗称的秀才,都是进入官学的人,所以才会有优待,后世话说勉强算是储备人才了。
仅仅是储备的,没有当官的资格,那是举人的特权,出仕。
“真特么的难考。”
魏广德在心里骂道。
时间很快就过了一个时辰。
“完了完了,这次府试挂科了,过了的县试也算白忙活了。”
魏广德在心里想到,府试不过童生都不是,下次还要重考县试,算是白忙活一场。
到这个时候,魏广德认命了,解决不了打人腿和童子之间的关联。
魏广德放弃了,就算知道这个院子里,估计很多人都会和他一样交个白卷,可是解不出来就是解不出来。
“棒子啊棒子,大棒子......”
自己总不能把南棒北棒弄进去吧,写出来人家也不懂是什么意思,还有小童在后面。
小童是谁?倭国矮子?
好吧,最近想倭寇的事儿想的比较多,魏广德这会儿思维开始发散了。
“棒子,金箍棒啊,棒子......金箍棒......”
魏广德又从棒子想到西游去了,孙悟空的金箍棒。
“金箍棒打妖怪,也没说打小孩啊......”
妖怪?
小孩?
小孩是妖怪变的?
魏广德不知道在嘉靖三十一年,西游记出没出来,反正自己在书肆里是没有见过的,水浒到是有卖了,三国演义也有卖,但没看到西游记。
可就算自己这么写了,怕是也过不了关啊。
时间大概接近申时末了,眼看没多少时间天就要黑了,魏广德还是打算不留白卷,就按照先前瞎想的胡编一个算了。
好吧,他可不想做“白卷英雄”,听说当年还有个交白卷的进了大学,真是有意思。
当然,魏广德写这个,可不会把西游记里的妖怪给弄进去。
魏广德在草稿上快速写下“一杖而原壤痛,再杖而原壤倒,三杖而原壤死矣,三魂渺渺,七魄悠悠,一阵清风,化为阙党童子……”
这就是拉郎配式的办法,硬把两截接在一起,自然是笑话了。
不过这么写,也就是为了开拓一下思路而已,魏广德可不会真就这么写上答卷。
“以杖叩其胫”出自《论语宪问篇第十二》“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以杖叩其胫。”
“阙党童子”出自《论语宪问篇第四十四》“阙党童子将命。或问之曰:‘益者与?’子曰:‘吾其居于位也,见其与先生并行也。非求益者也,欲速成者也。’”
第一句是孔子批评了一生无所作为而又不尊重人的人。
用恢谐的口吻,他与原壤关系不错,原壤和孔子自幼就熟识,为人放浪形骸,不守礼法。
孔子前去拜访他,原壤依礼应当出门迎接的,可他不但不出迎,反而两腿平伸,坐着迎客。
孔子注重礼仪,故见到原壤如此行为,就不客气地数落他的不长进。
第二句表明孔子特别注重教育年轻人要注重礼制,长幼有序是儒家的道德规范之一。
孔子从阙党童子的言行举止上判断出他不是一个追求上进的人,而是一个急于求成的人。
因为真正追求上进的人,会注重自己的德行修养,表现在外就是待人谦逊,处事恭敬,行为举止都在规矩法度之中。
那就先写阙党童子的不是,再打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