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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职也是扶摇直上,兵部和户部那边自然不会找茬,都给行了方便。
想通了这点,魏广德微微点头,耳中又听到朱希忠的话。
“那几年,宣府要的钱粮比蓟镇还多,宣府那帮人还能奢求啥?
而且马芳也不似那些总兵,要从中捞一笔,刮一层,他们都是偷着乐,因为本该马芳的银子,他们直接就拿走了。”
朱希忠继续说道。
“不过,我也听说,马芳虽然不扣兵饷,可每次出关扫荡的收获,除少量上缴朝廷外,大部分都被他和手下分了。”
张溶这时候乐呵呵的说道,眼睛还时不时瞟一眼魏广德。
一开始,魏广德还没明白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不过片刻后他也想明白了。
马芳扣下的战利品,变现后,估计有一部分进了自己的府库,要不然凭他那点饷银,有钱给自己送礼吗?
想到这里,魏广德脸色有些不好看,觉得有点尴尬,自己成了这個利益链条上的一环还不自知。
摩挲着下巴,魏广德沉默了,酒席上也安静下来。
良久,魏广德挥挥手,把花厅里伺候的下人都打发出去,这才开口说道:“下面那些人其实要的就是京营的官职和钱财?”
听到他这么说,陈大纪直接开口道:“那是当然,那帮人在京城的花销,少了这笔银子就没法活。”
李庭竹也笑道:“听说这俩月,勾栏的生意都差了两成。”
“哟,侯爷家还有这门生意?”
陈大纪奇道,貌似他第一次知道临淮侯府居然还有人做这门生意似的。
“宁阳侯说笑了,我哪里会去做这门生意,家里有几个不成器的子弟收了人家的干股,帮人压压场子。”
李庭竹略有些尴尬的笑笑,说道。
有些歪楼,魏广德当然不能让他们继续说笑下去,环顾众人这才开口说道:“京营的官职还在,只是分为两营,新增一部分官职,但这部分官职不能动,那得陛下做主。”
见其他人这会儿都安静的倾听他的话,没有要发言的意思,魏广德继续说道:“兵饷这块,他们肯定会少一些,我想点办法,给他们找些其他进项补上就是了。
各位看,这样能否平息他们的不满?”
若是因为要练出一支稍微好看点的军队,却引发北地明军哗变甚至叛乱,殊为不智。
其实后世只看到明军因为领不到军饷发生哗变甚至兵变,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些事件的背后,往往都是有人暗中推动的,多是为了打击政敌。
军队这样的地方,当兵的当然知道哗变的后果,所以自发形成的哗变其实非常罕见,那得是多么贪婪冷酷的官员才能逼的出来。
其实在大明朝发生的哗变,大多是领兵将领和地方巡抚、兵备道积怨引发。
士卒被克扣的粮饷,分钱的时候是地方官员和武将贪墨,而个别人不讲武德,想要扩大自己的蛋糕,由此引发官场对立积怨。
于是将领往往就会煽动士卒闹事,哗变,把矛头直接指向管钱粮的官府,引导哗变士卒围攻官府。
事情闹出来,官员即便能活下来肯定也待不下去了,大多会被罢黜甚至问罪,而将领一般也会罢职。
但边镇这地方,报几次战事消息,朝廷往往又很快会因为无良将可选而复职,大不了就是换一个地方继续领兵。
武将地位虽不高,可人家在京城也是有人的。
说白了,所谓哗变都不是无风起浪,是政治斗争的延续。
虽然文官地位高,武将需要巴结,可也是有自己底限的,触及底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而且武将的升迁是真的容易,几场战事就可以把一个白丁升到游击甚至参将,不过就是分润功劳和花些银子打点兵部考功司官员。
而文官不同,三年一考,得一层层慢慢往上考试,千百人挤独木桥。
明末将门势微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将门大多数子弟并没有经过战火考验,而是通过抢夺别人的功劳获得升迁。
“进项?善贷说的进项是指哪门生意?”
徐文璧这时候开口问道。
魏广德和一些商人合作赚银子的消息,看似封锁的很严密,但实际上知道的人也不少。
只不过大家其实都是这么做的,所以朝堂上一般不会有人把官员家人经商拿出来作为攻讦政敌的理由。
而魏家因为徐江兰的关系,所以徐文璧自然知道魏广德掺和了好几门生意。
别的不说,就是京城要找上等人参,最好的去处就是魏府而不是那些老字号的药铺。
魏广德会做生意的名声,早就在官场里私下传播。
魏广德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状,低头思考半晌才好似猛然想到似的,抬头对着他们说道:“现在天下最赚钱的生意,莫过于盐茶,我记得几大盐场好似还有一批余盐未发卖。”
听到魏广德说起盐场的余盐,在座几人都是眼前一亮。
要说他们能看得上眼的生意,也就是他们已经固定份额的盐茶生意了,这行生意的赚头很大,也是支持他们开销的主要来源。
想想,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靠关系拿到